在感动中一路前行
2013年4月20日上午8时02分,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梦魇般降临到山青水秀的雨城雅安。
如同五年前的汶川大地震一样,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我,第一时间想起自己的职责和使命:到地震中心去,到前线去!
震后不到两个小时,我便搭乘雅安市气象局的车,踏上了奔赴地震震中——芦山县的征程。此时老家父母的电话仍然无法打通,妻子和女儿站在气象局门口,默默地看着我上车,她们甚至还来不及说一句嘱咐的话语,我们的车便冲了出去。
余震频繁,由于山体崩塌造成前方道路堵塞,我们不得不绕行荥经。汽车在险峻陡峭的山路上急驰,心也随着急促的刹车声不停起伏。手机快没电了,但全国各地的同行、兄弟姐妹们的问候仍然不断,令我无比感动。一边回复短信,一边思考到灾区的救援和采访,如五年前的汶川之行一样,热血和激情在我心中激荡。
进入芦山境内,路边随处可见崩塌的巨大山岩,有些山体在地震中震塌,露出了紫红的泥土本色。路边,不时看到匆匆行走的受灾群众,在猝然而至的灾难之后,人们已经在开始自救了。进入县城,触目的残砖断檐令人心惊,这个原本美丽的川西小城,转瞬之间便变得满目疮夷了。
芦山县气象局院内,发电机的轰鸣声隆隆传来,气象职工正在忙碌——在省、市工作组的帮助下,一小时前,县局的业务恢复。
院内地面上洒撒落着地震的残渣,职工住宅楼和办公楼内一片狼藉。院子的另一处角落,坐满了避震的人们,一些在地震中受伤的人也在这里治疗。其中,两名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吸引了我的目光,他们来到人世间仅仅几天,便遭受了这场惨绝人寰的灾难。
与省局工作组会合后,我开始采访、写稿,余震每隔几分钟便会发生一次,地底下似乎有一头怪兽在冲撞,大的余震袭来时,每个人都会条件反射地跳起来,待震动过后,又继续埋头工作。
在火辣辣的阳光照射下,我艰难写完第一篇报道,稿件发出后,心才稍有些安定。再一次拔了拔老家的电话,却依然无法接通,而手机电源已经耗尽。
下午,我跟随省局工作组前往气象应急指挥车所在的地方。沿途,一辆辆救援车穿梭往来,警察站在路口维持秩序。当车驶过芦山县医院时,只见许多救护车闪着红灯停在外面的广场上,听说,地震受伤者基本都是在这里治疗的。
气象应急指挥车工作一个多小时后,发电机突然出现故障。在带队局领导的指挥下,大家积极抢修设备,直到晚上9点多,发电机故障才得以排除。回到县气象局,喝了一碗稀饭,我一头钻进值班室继续写稿。
屋内,地面的震动更令人心悸。写着写着,脚下突然跳动,桌椅摇晃,房屋“嚓嚓”作响,于是站起来往外飞跑,心境平复后再次回到屋内……如此反复,一篇500字的稿件,竟然写了一个小时。
21日一早,我听说到宝兴县的道路正在抢修,道路修通后,今天可能会赶到宝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