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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謇:以为状元实业家的气象情缘

张謇,字季直,晚年号啬庵。1853年7月1日出生于江苏海门常乐镇。张謇祖上世代务农,在其父“从古无穷人之天,人而惰则天穷之”的思想训导下,4岁起读私塾,15岁始参加科举考试,是年府试成绩不佳,塾师讥讽说:如果有一千人应试,录取九百九十九人,只有一人不取,此人就是你!

  1953年,毛泽东在一次与黄炎培谈话中指出:“谈到中国民族工业,我们不要忘记四个人:重工业不要忘记张之洞,轻工业不要忘记张謇,化学工业不要忘记范旭东,交通运输不要忘记卢作孚。”毛泽东这里提到的张謇,就是晚清状元,中国近代史上非常著名的实业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中国气象学会第一、二届名誉会长,中国近代气象事业的开拓者。

中国近代气象事业的开拓者--张謇

  张謇,字季直,晚年号啬庵。1853年7月1日出生于江苏海门常乐镇。张謇祖上世代务农,在其父“从古无穷人之天,人而惰则天穷之”的思想训导下,4岁起读私塾,15岁始参加科举考试,是年府试成绩不佳,塾师讥讽说:如果有一千人应试,录取九百九十九人,只有一人不取,此人就是你!张謇十分羞愧,回家后便在书房的门窗、桌几和床顶上写上“九百九十九”几个字,用以鞭策自己。他用竹杆夹住头发睡觉,把竹杆吊在床上,沉睡中稍一转身便牵痛头皮,惊醒后即起身读书。夏秋间,在书桌下放两只空油篓,把双脚伸入油篓中,以防蚊虫的干扰。晚上读书一定要耗完两盏灯油,倦意袭来时看一看“九百九十九”几个字,就仿佛见到塾师的讪笑,重又振作精神。通过发愤苦读,16岁应院试,中第二十五名秀才。1885年,张謇应顺天(今北京)乡试,中第二名举人。1894年,慈禧六十岁生日,特设恩科会试。已是41岁的张謇,难违父命,赴京应试,得中一甲第一名状元,授以六品翰林院任修撰官职。

  这一年,甲午战争爆发,北洋水师惨遭失败。张謇上奏朝廷要求罢免李鸿章,称“中国之败,全在李鸿章一人”。马关条约签订后,他又大声疾呼:“此次和约,其各地驻兵之事如猛虎在门,动思吞噬;赔款之害如人受重伤,气血大损;通商之害如鸩酒止渴,毒在脏腑。”甲午之耻,激发了他的爱国之情,决心放弃仕途,兴办实业,发展教育。他在日记中写到:“愿成一分一毫有用之事,不愿居八命九命可耻之官。”

  1895年秋,张謇筹办大生纱厂,开始了从士大夫向实业家的转变。大生纱厂建成投产后,他又先后创设一系列实业、文化、教育事业,实践其“教育为实业之父,实业为教育之母”的救国抱负。

  1912年,张謇接受孙中山的任命,担任实业部总长兼两淮盐政总理。1913年加入熊希龄“第一流人才内阁”,任农林工商总长,兼全国水利局总裁。1914年4月张謇以水利局总裁身份,带领从荷兰聘请的水利专家贝龙蒙一起南下,勘察淮河,为治理淮河做准备。他不辞辛苦实地沿淮河察看的水情和河道,设计治淮方案。时年秋初,淮河大水泛滥,淮河两岸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此时,美国停止了帮助中国治理淮河的借款,袁世凯忙着要当皇帝,根本无心顾计因淮河水患给百姓带来的疾苦,治淮方案被迫停止。张謇心急如焚,但又一筹莫展,一气之下,张謇连续两次向内阁总理写了辞去所有职务的辞职书,坚决不当“有名无实”的总长和总裁。袁世凯从自身利益考虑只允许张謇辞去工商部总长和农林部总长的职务,全国水利局总裁一职继续保留。在如此尴尬的政治处境下,张謇仍想法设法争取率团参加在美国召开的万国水利会议,了解国际治理水患的先进经验。1926年7月张謇抱病和日本工程师一起,一连数日在长江大堤上观察主要危险地段走了十多里,并筹备了大批护江保坍的石料,为防御长江洪水作准备。终因劳累过度,再加上查看长江汛情时不幸受寒,于8月24日病逝南通,享年73岁。张謇去世的消息传到全国,全国各地的唁电像雪片一般汇集南通,一些地方还召开追悼会,怀念这位在人格高尚而又脚踏实地的人。对于一个并无权势的谦谦君子来说,这种举动是史无前例的。

南通博物苑

  张謇的气象情缘,应从他于1905年出资创建中国第一所博物馆-南通博物苑说起。他深知气象的重要,认为“气象不明,不足以自治”,于1906年在南通博物苑内设立测候室,从事气候观测,既作简单的观测记录,测候室还供民众参观。1913年,博物苑测候仪器移至南通甲中农业学校,成立测候所,作为农校的实习场所。1914年12月,张謇又出资在南通军山之巅破土动工兴建气象台,1916年10月军山气象台落成,安装由国外进口的当时最先进的仪器。据军山气象台第二位台长陈雷回忆:当时军山气象台之设备,国内固属仅见,国际间亦有相当声誉。1917年1月1日,南通军山气象台正式开始工作,主要气象业务有气象观测、编发气象电报、接收东亚地区各站所天气电报、绘制天气图、制作短期天气预报、编写气象月报、季报和年报。除做好气象工作外,军山气象台还进行天文对时、制作潮汐、海啸、河溢等预报,组织农业、水利、卫生、商业与气象关系之研究。军山气象台编制的附有英文的月、季、年报等刊物与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00多个气象台及其它科研机构交流,成就举世瞩目,被英国皇家出版社编进《世界知名气象台目录表》。为我国私家气象台之鼻祖。1938年2月日寇侵犯南通,工作被迫中断,军山气象台大部分仪器下落不明,原始记录荡然无存。鉴于张謇对我国近代气象事业的贡献,1924年10月10日中国气象学会在青岛成立时,一致推举张謇为终身名誉会长。

军山气象台遗址

  1926年张謇逝世后,军山气象台曾改名为南通学院农科军山气象台,1935年又由江苏省建设厅接管,1938年春因日军侵占南通,气象台被严重破坏。军山气象台现为南通市文物保护单位。2002年10月,南通市气象局和狼山风景区管委会共同在军山气象台内设立南通军山气象展览馆。(本文获2012年优秀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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